刑天夜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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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佳多宝】与君同眠

写作这件事吧,就和运动一样,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,可一旦停下来就很难再开始,我承认,我最近懈怠了,所以开个新坑弥补一下。

  佳多宝同人,ooc,伪青梅竹马,小少爷和童养媳设定,原本想搞个一发完,无奈我太啰嗦了……可能分成几个大章吧

  金家的小少爷,名世佳,从小就长得英挺,却有个奶里奶气乳名叫乖乖。

  金老爷和金夫人拼这一个儿子拼到30岁,因此眼珠子一样的爱惜,金老太太更是想尽办法的宠。

  这一年金世佳六岁,不小心溺了水,虽被下人救上来,保住了性命,但浑浑噩噩的仿佛丢了魂一样,谁也不认识了,有时呆呆的不说话,有时又大喊大叫的浑闹。

  眼看着求医用药行不通,家里便请了道士,又是画符又是做法,最后说金小少爷是火命,遭了水便克住了,需找个木命的给他“过生气”,才能慢慢的养起来。

  说罢拟了几个生辰八字来,说都是木命里最为适合的,只管照着去找,找了来便有救,不然就要做一辈子的傻子了。

  听了这话,金老爷哪能不上心,动员一切可动员的力量,重金悬赏,大海捞针,居然真找到几个。

  家世清白、条件尚可的人家哪肯把好好的儿子送给别人“过生气”,只有姓檀的一家山户,打猎卖柴为生,子女也多,颇为清贫,小儿子檀健次才四岁,八字也对的上,倒是最为合适。

  于是金老爷让陈管家带着礼物和钱上了门,几乎没费什么口舌,只拿出了带来的钱物,说把孩子接回去好好养,不当苦力下人,只给小少爷做个伴,檀家立刻就同意了。

  陈管家带着好消息回来,说那孩子眉清目秀长得颇为干净,家里虽穷,看着是个上规矩的,定个好日子就能把人接回来。

  听了这话,金家上下都很高兴,翻了黄历,定下三天后的吉日去接,并安排了当天诸事,只有那位柳姨娘脸上淡淡的,约摸是想起了自己那因为贫穷而卖女儿的家。

  三日后,金家派了人去接檀健次。

  这次去的是陈嫂,就是陈管家的媳妇,因要把檀健次里里外外收拾一通,所以让女的去。

  带去的一应东西都是崭新的,甚至还带了个黄杨木的大澡桶和系列洗澡的家伙事。

  一大早到了檀家,陈嫂就让人烧水,在他们家的柴房里将就着安置了澡桶,按着檀健次里里外外的洗了个干净,又换上了从金家带来的新衣裳,再一看,哪还有那脏兮兮的乡下小孩儿样?干干净净、漂漂亮亮。

  换好衣裳,檀健次刚想踏出柴房,陈嫂拦住了,招手让人在地上铺草,混着早上新割的苇叶,带着碧绿和水汽。

  陈嫂拉着檀健次的手,让他踩着这些草叶走,不要踏这贱地贱泥了,并且在嘴里念叨着,以后跟着小少爷,干干净净、顺顺当当,好好的给少爷“过生气”,替少爷挡灾祸,阖家平安、诸事大吉……

  檀健次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,不过能够感觉到,他们是嫌他的出身,嫌他们家脏,于是有些仓皇的看向父母。

  檀猎户站在一旁正在数钱,察觉到儿子的目光只不耐烦的摆摆手,母亲眼里带着泪,却没有哭出来,走过来伸出手,又缩了回去,只说:“多多听话,送你去好人家享福,以后还能回来的。”

  檀健次的小名,叫多多。

  陈嫂带着他一路踩着草叶坐上了马车。

  檀健次从来没有坐过马车,他甚至都没有见过马。

  坐在车上,他转着眼珠子不停的看,但始终克制自己不要伸手乱摸。

  陈嫂看着心里颇为满意,掀起一旁的车座子,底下是空的,内里包了棉,温着热茶和点心。

  她将吃食拿出来搁在小木搁板上,拉过檀健次的手说:“一大早起来折腾到现在,你肯定也饿了,不好在你那个家里用饭,就在车上对付两口吧,只要你听话,以后什么都会好的。”

  檀健次看着眼前精致的点心,咽了咽口水点点头:“陈嫂,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的……”

  陈嫂见他乖顺,更是喜欢,给他拿了一块点心,笑道:“我们都是做下人的,你也不用怕我,以后啊,你只要听小少爷的话,就行啦!”

  檀健次吃着点心,再次点点头,心想: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,以后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。

  就这样,马车很快停在了金府门口,陈嫂便带着檀健次去见金老爷。

  原本不过是多个下人,金老爷不管的,只是檀健次是来给小少爷“过生气”的,所以阖府重视,竟连老太太都起身了,所以一大家子都在厅里。

  一进门看到这个架势,檀健次便有些害怕,毕竟是才四岁的小孩子,他站在门边不管陈嫂怎么哄,就是不肯向前。

  这时原本呆坐在一旁的金世佳突然走过来,把手里一块热腾腾的点心往檀健次手里一塞:“白糖糕,你吃。”

  檀健次没有吃过白糖糕,这块点心比刚才车上吃的更香、更软、更精细,他拿在手里,只觉得烫。

  金世佳见他不吃,伸手拍拍他的脸,又说:“白糖糕,你吃啊!”

  檀健次便咬一口,笑了,说:“真甜。”

  金世佳看着檀健次,露出了落水以来第一个笑容。

  金老太太高兴坏了,心肝肉的喊他,金世佳便转过头去,也朝她笑。

  金老爷站起身,指着老母亲问金世佳,声音都打颤:“好孩子,这是谁?”

  金世佳看了老太太半天,终于说:“是老奶奶。”

  堂上众人低声欢呼起来,老太太老泪纵横:“好!好!想不到三清观的师父如此灵验!快!快去还愿!多多的贡香火!”

  金老爷忙不迭的让陈管家去安排,又说陈管家这次差事做的好,夫妻俩都出了力,好一顿奖赏。

  陈嫂脸上也光彩起来,没了刚才檀健次不肯近前的窘迫。

  见众人这幅激动样子,檀健次不明就里,只觉得害怕,往金世佳跟前凑了凑——他只觉得这个小少爷和自己年纪相仿,最为亲切。

  这时柳姨娘走上前去,软言安抚他:“好孩子,你做得好,立了功,以后白糖糕想吃多少就有多少。”

  这句话檀健次听懂了,白糖糕管够,终于笑了起来。

  金太太笑道:“看这孩子,洒白粉嫩的,倒不像猎户家养的,像我们家养的。”

  众人笑起来,金世佳也跟着笑,拉住了檀健次的手——就这样,檀健次进了金家,成了金世佳的小跟班。

  自打檀健次来了之后,金世佳竟真的渐渐好起来。

  檀健次年纪虽小,却很通透,他很快就明白了,自己能住进这年画一样的家里,就是为了照顾这位看起来有些呆愣的少爷。

  所以即使比金世佳还小两岁,他仍旧努力的学习,学着揣摩金世佳的神情心理,学着照顾他的生活起居,以弱小身躯填满了金世佳的苍白时光。

  起先,金世佳仍旧会时不时发起呆来,檀健次就抱住他,不停喊他的名字,总归能把他喊醒了,再拖着他去看鱼抓鸟、摘花斗草,非把他玩精神了不可。

  有时候金世佳会突然不认识家里的某一个人,檀健次把金家上下左右所有人都记住了,然后一遍一遍的讲给他听:这个人是谁,是谁家的谁谁……

  后来金世佳不认人、发呆的毛病好多了,只有受了刺激还是会闹,闹起来砸东西打人,一下一下,也是檀健次挨着。

  起先身边下人会一起帮着拦,一起挨打,后来发现,如果檀健次一个人挨打,金世佳总清醒的快些,所以金世佳一闹,就让他单独守着。

  他从不阻止金世佳砸东西,总是一边躲闪一边挨打;一边喊他的名字,一边叫疼,这样金世佳就很快清醒了,看到打的是他,又心疼又自责,抱着他道歉。

  如此几回,金世佳竟开始学着控制情绪,渐渐地发作的更少了。

  如此两个人一起过了两年多,白天,檀健次就跟着金世佳,捧着陪着哄着的仍他消遣;晚上,他就睡在金世佳床下的木踏上,两个人聊着天入睡。

  一转眼金世佳九岁了,人也渐渐恢复正常,家里便商量着要送他去上学。

  谁想到为了这事,又闹了一回。

  那天吃饭的时候,金老爷提起要让金世佳去上学的事情,金世佳愣了愣,问到:“那健次呢?”

  大概是最近金世佳一切正常,正常到让金老爷忘记了,他是个有病的孩子,便随口道:“他当然在家学着干活,他也不小了!”

  金太太一听心道不好,连忙拉扯老爷的衣摆,谁知金世佳二话不说就砸了饭碗:“我发痴病的时候,你们把他买了来,现在看我好了,想把他一脚踢?好不要脸!”

  听了这话,金老爷脸上发窘,大声骂到:“什么话!!!难道他不是我们金家买来的下人,还不能使唤了?难不成买来做少爷的?!”

  檀健次又伤心又窘迫,谁说不是呢,总不能仗着小少爷宠爱,就忘了自己的身份,原本伺候在金世佳身后的檀健次赶忙跪下了。

  金世佳见了一把将他拉起,顺势就掀了饭桌子:“跪什么跪!都是人!谁比谁高贵!你们想瞎了心的,买他来不是给我过生气的嘛?我才九岁呢,你们急什么?谁知道明天我死不死?!!!”

  金世佳这话虽疯,倒让金老爷不得不听,是啊,过生气这种事,难道不得长长久久的?万一分开了,又发病了呢?这才不过略提一提,不就发作起来?

  看着金世佳呼吸急促,双目赤红,大喊着敲头,仿佛又是要疯,檀健次赶快冲上去抱住他,压着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敲,喊他:“金世佳!金世佳!醒醒!我是檀健次!不要生气!呼吸!呼吸!”

  随着檀健次的安抚金世佳渐渐恢复了理智,金老爷也察觉自己操之过急,赶忙安抚他:“我不过这么一说,你就急了,你要是不愿意,就让他跟着你去,只当多带一个书童罢了。 ”

  金世佳迅速抓住了话里的重点,皱起眉、勒起眼问:“多带一个?就是说还有一个?谁?”

  金老爷不知声,金太太忙笑道:“陈嫂的儿子也是从小我们看着长大的,知根知底,我想着……”

  金世佳把手一挥:“妈!你不用想了,我就要健次一个人跟着,多了谁我都活不了,你们看着办吧!”

  一旁陈嫂见自己儿子被嫌弃成这样,脸上有点挂不住,狠狠瞪了檀健次一眼,谁知被金世佳看见,一脚踹过去:“你那个儿子经打不经打?这样的窝心脚,健次挨了多少,你们知道吗?! ”

  说完也不顾别人,拖着檀健次就回了房间。

  檀健次见他气的脸发白,知道他肯定头疼,就走过去抱着他的头,轻声轻语地安慰他:

  “少爷,你不要生气,我没什么的,陈嫂一家是家里的老人了,你出去读书,老爷夫人想让他们的儿子跟着你,也是为了放心,况且我听说,她儿子十二了,比我们年纪大,有事能担待些。”

  金世佳听他说“我们 ”,气略顺了些,躺在他腿上,抓着他的手玩,道:“我这两年已经好了,有事我自己能担待,我不喜欢别人跟着我,我只要你。 ”

  檀健次只是笑笑,没往心里去。

  很快,金夫人就过来了,说法和檀健次的一样,不外乎陈想年纪大些,家生的下人靠谱之类的。

  金世佳理都不理,只用鼻孔对着她,弄的她无法,只好答应让檀健次跟,结果金世佳还是不依,急得她拍桌子:“那你到底想怎么着?我的祖宗! ”

  金世佳说:“书童,不过是外面待着,又不能进学堂! ”

  “那肯定的啊!你不会是想……”

  “对!我要健次跟我一起读书!坐在学堂里读书!他不读!我也不读!大不了做一辈子白字先生!不读书、不识礼,和傻子也差不多!”

  金太太气的直跺脚:“冤家!哪有这样的?!哪有人家把下人也安排进学堂的?!”

  金世佳听了脖子一梗:“别老下人下人的!你这是逼我犯病呢?!”

  “你别总拿犯病吓唬你娘!”

  “你们不依我!我就去求奶奶!”

  金太太知道他是劝不听了,只好松口:“别折腾你老奶奶了!!!就依你!依你!!!”

  听他松了口,金世佳朝檀健次挑了挑眉毛,檀健次还沉浸在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反应不过来。

  这几年虽然没少挨折腾,但是檀健次一点也不怨,金世佳对他好,他是知道的,可是他也没想到居然能跟着金世佳一起去上学,他怎么知道的?是看见他偷偷看书了,还是瞅着他偷偷学写名字?

  檀健次眼里突然流出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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